一连几天,江城梅都只在院子里兜兜转转,外院有一颗光秃秃的树,上面都是符咒木剑留下的痕迹。柯海总在自个的房间里闷着鼓捣什么,两人几乎未曾单独见过面。
有护门弟子照例来问询柯海,某位冷心师长戴着漆色的皮手套,手里端着个锉刀,除却雕刻的木屑同符纸哗啦啦纷飞一地,连头也未曾抬,只背对着他们敷衍了事。
拎着艳色裙角的江城梅就缩在院子一角咂嘴,几个弟子稍稍一侧身,便看到了那与一室堆迭着乱糟糟小玩意格格不入的美艳女子。
江城梅光着脚,浅粉的指尖聚在柔软的白色衣物上。
前几次她问柯海有没有毯子,柯海正在制作一枚齿轮,不作声,施法将橱柜中的大氅丢给了她。江城梅才不管那么多,她嫌那些瓷地太凉,随手就把那不知是狐狸毛还是兔毛的氅子铺在了房间入口。
眼尖的弟子认出来是柯海冬日常用的披风,再见到江城梅甜腻的笑容,一下面红耳赤,纷纷告退了。
柯海仍是闷头做着手工,江城梅好奇,点足间跃到人身后。
香粉味裹挟着铃音袭来,柯海知道是她,也未曾躲闪,仍由她扒拉在自己肩膀,指着那木头做成的鸟雀惊叹。
“这是你做的?”江城梅伸手去摸那机关鸟的翅翼,又觉得好玩似的戳了戳柯海左眼前蓝色的镜片。
银灰色的铁甲后稳稳印着一个“海”字,江城梅笑嘻嘻地摸着光滑的羽面说:“海?什么海?海清河晏的海?”
柯海端着锉刀的手一顿,似乎懒得搭理,他怕江城梅胡闹再碰翻什么,于是不讲情地把身体转了过去,江城梅扑落了个空,却也不恼,笑嘻嘻继续玩弄着那个金属鸟雀。
柯海目不转睛的继续做着手上的活,眼前蓝色的光螺旋般指向面前的草图。眼前的单目镜是灵气和金属制作而成,绘符制作机关时有不少辅助功能。介于如果认真复述解释,江城梅又会缠问不停,他还是没有再多话说什么。
“仙尊的梦想真远大,不愧是仙尊。”手边把玩机关的江城梅对这只机关鸟爱不释手,丝毫没有将柯海名中也有海一事想起。
心思微动的柯海轻轻聚集起灵力,忽而间那呆滞的肥鸟动了动,再又扑棱棱直直飞了起来,甚至还不停磕磕绊绊唤着“海清!”“河晏!”
“真可爱!”江城梅双眼发光,那鸟雀磕巴着舌正欲再重复一遍,她笑眯眯的一把抓过它,“多说两个字也麻烦,柯海,你让它就喊海清吧!”
楚流同她的道侣大典于暮春,现时已然是酷暑。
上界的蝉鸣同下界一般聒噪扰人,树影婆娑间纷杂着如钟般沉闷的光影,也是风随心动。
柯海松开手中的锉刀,掌心间还有不少木屑,悉悉索索抖落在桌前。
身后的江城梅同“海清”贴着面,机关鸟不知疲倦地重复着设定好的音节,他鬼迷心窍的被她如猫一样微眯瞳眸吸引,探出手摸了下她粉嫩的鼻尖,又很快收了回去。
江城梅还未反应过来,只愣怔着。柯海仍旧端坐在桌边,握着工具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。
要不是江城梅抚到落在衣服上的粗糙木屑,她也不敢相信,那样一个不可触碰的仙尊,竟稍显扭捏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尖。
是亲昵还是把自己也当做同那海清一样的鸟雀?
江城梅就像囫囵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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