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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的摊贩开始收拾摊, 提着灯笼的行人慢慢走远，那飘在河面上的袅袅歌声, 也渐渐消失……

廉贞底一片迷茫和痛苦，他不清楚，真的不清楚……

他对他，可曾有过片刻真心？

“善恶？”临诀的声音在夜风中似乎泛着几分凉意, 他坦然：“对我有利的就是善，对我不利的就是恶。”

廉贞皱眉：“邪破坏秩序，害人无数，怎么会和凡人一样？”

廉贞尽量不去看临诀的脸，他目光平视前方，在一片寂静中忽然开问：“你觉得何为善恶？”

夜愈来愈，一直到天边的月渐渐被云遮蔽，空气中染上几分风雨来的汽，这繁华都城的夜才渐渐平静来。

自从得知真相以后，再面对临诀仿佛的神，廉贞就无时无刻不觉得荒唐和可怖，那些温柔贴和款款，当真都只是装来的？

廉贞试图反驳, 然而没等他开，临诀又接着：“所谓善恶，不过是大分人划分开来维护自己利益的东西。在我里，邪和凡人并没有区别。”

月被云遮蔽，只有城墙上随风飘的灯笼能照一小片光明。

他避开临诀的目光，片刻后才：“你说的对。可既然我生而为仙，就注定与邪势不两立。”也注定与你为敌。

临诀和廉贞走了幽州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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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在你那里，骗没骗你，你还不清楚吗？

廉贞确实无法赞同。

廉贞底一片迷茫和痛苦, 他不清楚，真的不清楚……

临诀：“可我觉得，这便是世间真理。无论天上人间界界外，哪里不是弱适者生存？”

廉贞：……

临诀微微一笑，“你会这么想，只不过是因为你站在了凡人这一边。可邪对凡人所为，同凡人对牲畜所为又有哪里不同？牲畜是弱者，所以只能成为凡人的盘中餐，凡人是弱者，所以无法反抗，只能任由邪吞吃腹。如果你是兔，那吃兔的狼就是恶，如果你是狼，那吃兔就是理所应当的事。今日你救了我，你就是善，明日你若害我，你便是恶。其实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善恶正邪，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。”他侧看向廉贞的双中似乎永远着几分笑意，说的话却叫廉贞无力反驳，“如果你是邪，你可会将那天的众仙神视作正？而将视作邪？”

临诀笑：“怎么？你觉得我说的不对？”

一及这个问题, 心就猛地一缩，满是窒息般的痛楚。廉贞只能迫自己不再去想，不再去念, 才能勉在临诀面前维持镇定。

廉贞蹙起了眉。

第56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