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在推牌九,个个都气势如虹等着别人心虚生怯。
人生就是如是。
这么一搞,念善会就算想掏空华云川的家底支援河州也不容易。
叶凝霜也不是怕了,主要是她思虑过于现实, 搞得叶凝霜还生愧疚之意,怀疑自己想法不够纯粹。
清晨光轻轻落在了越红鱼的面颊之上, 那是一张丽又充满生命力的面孔。光落她明定的双眸之中,映衬着越红鱼鲜红痣。
萧玉锦表示当此时机,若父王振臂呼,必能得民心,受人敬重。言之意,便是父王这么搞很有些好的。
念善会正规兵力不算多,在华云川只有两万左右民兵。况且华云川跟河州有些距离,贸然兵势必经过旁人之所。现在这个时候,大家对这个比较。之前南安王借青州顺灭了薛然之事还是前车之鉴。
她向越红鱼告辞之后, 便继续前去巡逻。
南安王在跟河州杠时候,也会恐惧自己实力消耗,害怕那些藏匿于暗的睛。
现在河州是一孤城, 能得到援助也并不多, 也是叶凝霜人生最危险的时候。不过不知怎的, 叶凝霜觉得自己拥有整个世界。
不过如果安王府振臂一挥什么的,定会引起四方响应。这样别说念善会过个路什么的,说不定其他各郡豪都会袖开。
再者安王还有一个隐秘心思,有些不好明说。
不过称赞归称赞,这跟安王府兵是两回事。
南安王行事暴,萧玉锦自然也是瞧不过去,更何况萧玉锦如今还在念善会。
当然现在,也许南安王心中已经有了悔意, 却是骑虎难, 终究没有办法。
这是此刻在华云川的萧玉锦写来的信, 是否算是家书,也是有待商榷。
安王的心思,她这个王妃心里也是有数,多少是明白一些的。
时间拖得越,变数就越多。
不过绕是如此,她仍然拆开信,想要看看玉锦如今平如何。
这样的世家,还是安王这样的新贵,这些势力都是暗暗观察。
一个人有血意气,固然很难得。可若她明明能分析利弊, 还肯去拼一场,才是真正适合执棋。
河州羸弱, 所以别人才不把河州当回事,连招降都不肯。
安王妃也算是了解自己女儿, 未拆开这封信时,对于其中容也是有所猜测。
越红鱼轻轻侧, 瞧着叶凝霜:“霜娘, 你这么想, 并没有什么错。一个极度不合理的理想, 施行起来就是需要一个极度了解现实的人。”
如今天之势变故,尽在河州之地。
越红鱼就觉得这没什么问题。
她赌的就是南安王弃牌。
为女,叶凝霜并不喜太格的手段,她喜稳扎稳打,喜游刃有余。现在她跟越红鱼吐苦,当然也只能跟越红鱼吐黑泥。
只要有某一方加角逐,就会打破河州单独杠南安王的局面。这才是河州血怀掩藏的真正生机。
念善会前是枯云山宗,枯云山宗位于华云川。念善会就在那里划片治理,以此为据向四传。
越红鱼倒不觉得这是赌,而是人骨里的狼。
如此势复杂,安王并不愿意擅动,反倒让那些世家大族隔岸观火。
第79章 079 这次是真硌牙
安王妃还没猜,都能品女儿这封信的中心思想。
安王妃心称赞女儿,懂得跟人谈好是一步。
人生就是一场豪赌。
这信末尾,萧玉锦还煽一把。河州叶氏女,毅果敢,乃是女中英豪,实在值得敬佩。如此英雌,也值得敬重。
毕竟河州只图一地之安,可南安王还想要赢全局。
结果这么一瞧,嗯,女儿有步。通篇没有个人意气的德绑架,萧玉锦这封求援信还是写得克制理,比较有平。
叶凝霜听到了她这么说, 却也是禁不住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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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玉锦一封书信,写得相当有平。
风过了天空, 信鸽却也飞向了安王府。
当然叶凝霜也因此压力山大,她从来没有这么疯狂,像现在这么有赌。
如此一来,萧玉锦自然盼着安王手此事,以解河州之危。
他杠赢河州,损失惨重,以后怎么搞?
这才能给予河州一个正确、冷静导向。
萧玉锦来到此地,本来正帮衬着在华云川兴建学堂搞搞基建什么的,天却了起来。
当然最坏结果是无人局,对此叶凝霜也有自己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