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他会在家里呆到正月十五才回香市开工。
有生之年,还能看到孙孙媳妇和和,他就满足了,至于心里的遗憾,以后随着他埋土里吧。
姜繁儿弯弯得意地笑,能看她很开心,很享受这个过程。
他一早就把晚饭好,在家里左等右等都不见这一老一少,看饭菜要冷了,他只好来捉人。
姜繁不劝了,老人家的意愿更重要。
——
“爷爷,你要不要跟我们去香市住?”姜繁还记得她来的那次,他们爷孙俩就因为去不去香市这个问题而吵架,庄誉肯定是想把爷爷带在边方便照顾。
他一个老能有什么心思了,只是想把时间留给他们。
姜繁和庄承严在村家玩得不亦乐乎,全然忘了家里还有个庄誉。
等他俩想起来时,庄誉已经站在村家门无奈地瞪着他们,“你俩是不知天黑吗?”
庄誉过去一瞧,大的小的圆的的,真是千姿百态无一相似,再看看旁边明明是大嫂手搓,却犹如模印来似的糖环,他不自在地别过看爷爷。
再瞧瞧其他人,除了村家的小姑娘,表都如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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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走咯。”庄承严接过小梅手里的袋,先一步迈她家的门。
“......”
“不去。”庄承严摆摆手,“我从小到老都生活在这里,舍不得离开。”
庄誉包住她的小手,把掌心的温度传给她,“年后不是还会补假吗?到时候我去接你过来。”
走到一半时,姜繁把手伸到庄誉掌心里,忽然伤地说:“明天就要回去了,好舍不得。”
他收回神,伸手了她的脑袋,违背良心地夸:“还厉害的。”
爷孙仨个一前一后,顺着青石路慢慢地走,完全不介意饭菜冷了。
说着他朝小姑娘眨眨,示意她不要揭穿他,毕竟他们这里的姑娘十来岁就会各各样的活,更别说糖环这简单不过的事。
“阿誉,你看,这些都是我的。”姜繁一看到庄誉,激动地指着盘里的糖环跟他炫耀。
医院只给她放叁天假,等她回去就换其他同事休,她想多呆一天都不行。
庄承严则是看好戏一般地笑,仿佛在对他说自己的媳妇自己夸。
姜繁:“到时候再看看,如果假期多我就来。”
小姑娘十分醒目,凑过来拿了一个糖环边吃边夸:“炸得也很香。”
“小别胜新婚的理,他们总该懂的。”
回到家,庄承严趁庄誉饭的时间把澡都洗好了,他吃了几后,连平时最看的电视剧都不看了,匆匆忙忙地躲房间关上门。
庄承严走在前面,静静地听着小两嘀嘀咕咕地谈,嘴角的弧度就没放。
“回家了。”庄誉勾着嘴说,“爷爷,走了。”
他停来,“不用劝我,除了日后你们结婚我会去一趟,其他时间我都只留在连山,哪都不去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