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说那麽多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?」
「什麽?」裴乐乐从杂志堆抬头,看见于小酣纤细的手指在眼前敲敲桌面,手腕挂着晶光闪耀的粉色手环,指甲油是今年流行的藕紫色。
「好看吗?」于小酣得意展示,另一只手按住那本杂志不放。
「好看,只是……」裴乐乐用眼神示意,「你今年指甲油颜色这麽低调?」
「会吗?」于小酣立刻抽回手检查。
成功转移注意力!裴乐乐飞快夺回杂志。
「拿过来。」于小酣盯着左手指甲,另一手指着被抢回的杂志。
「干嘛?你不是约好人来吃冰?你们吃你们的,我看我的,不行吗?」裴乐乐抱住那本y周刊八卦杂志。
「少废话,拿过来……」坐在裴乐乐对面的于小酣眯起眼,突地,站起身越过桌面一堆杂物,毫无形象的往对面一扒,熟练地搔裴乐乐痒,「拿过来!」
「啊!」裴乐乐立刻松手,高八度尖叫声引起冰品店客人群侧目关注。
「我现在什麽都没有了……连看看杂志也不行吗?」她一脸悲怨。
「当然可以看,但这本不行!你当我只顾讲话,没注意你在看什麽吗?」
于小酣将杂志封面递至她眼前,封面上一名高大俊冷的西装男子放大至眼前,旁边一张特写照片,照片中人是名时尚美人。
裴乐乐心虚地眨眨眼,微嘟起嘴想故作轻松,偏偏话哽在喉头,被突然涌上心头的难过吞噬,笑也笑不出来,表情憋得很不自然。
「……传产龙头白氏企业近年来持续垄断。白氏集团第三代继承人白靳沉,遽闻在美求学期间,和e市望族卓氏千金卓蔓曾相爱交往,两人就读的大学皆为名校,都在l市。白靳沉贵为豪门世子,每天不辞劳苦,下课後从东区塞车两小时到l市西边接小女友下课……」于小酣翻了翻白眼,「拜托,都多久的恋爱史,现在翻出来是要给谁看?」
裴乐乐像定格般,坐在人声鼎沸的冰品店里,却静得如风中飘絮。
相爱?
他也有很爱的人呵……
「不会吧?你相信呀?」于小酣伸手在她眼前挥挥,「你也不是不知道,这家杂志常常未经证实就爆料,上面虽然这样写,不代表白靳沉……」
「无所谓,没关系,我不在意,一点也不在意。你不用帮他说话。」她低头,握住玻璃杯,为了闪躲于小酣犀利的目光,死死盯着杯中的白开水。
除了这样说,还能够回答什麽?
她有什麽资格去在意?与他的云泥之别,不光是身分与地位而已。
「我怎麽可能帮他说话?白靳沉算什麽?我呸!他还配不上我们家乐乐呢!我只是担心你啊……」于小酣握住她的手,微低下头与她四目相接,「真的不在意?」
「当然不在意。」她别过脸,看向窗外车水马龙。
以往此时,她都是午休结束要赶回公司上班。赶着赶着……以为这会是以後的日常。
想不到日复一日的习以为常,突然成为遥不可及的痴想。两人现在竟像未曾相识一样。
也许,度过这寒冬,被他冷漠身影填满的心湖,仍有解冻的希望;也许,过几日离开以後,从此被他遗忘。
无所谓,她靠近他的时候,有多麽怦然心动,离开的时候就有多麽倔强。
……
「明明一脸心痛……你这样子,就是标准失恋的表情。」
「那你还要我说出来是怎样?嫌我不够难过?」她无奈叹气。都忘了于小酣崇尚自然疗法,感冒也不看医生的,说要靠自t免疫──连失恋都有一套自救疗程。
「就是要你说出来,见光的伤口很快就会好,藏起来啊,只会化脓。」于小酣将杂志塞回沙发旁的书柜,「再说了,出来走一走,见见不同的人转换一下心情很有用!等跟我学生吃完冰,晚上我再带你去bar喝一杯。」
「算了吧,我想回公寓待着就好。」她撑开手肘,往桌面趴下。
「这怎麽可以?你给我振作……」
「于老师!」
于小酣朝声音看过去,一位短发女学生站在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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