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道高大挺拔的人影站在顶楼看台,望着那瘦弱背影,沿着小径往山下走。
天未明,依稀可见树冠的轮廓,霜深露重,白靳沉皱眉:她穿得似乎过於单薄了……
「这麽做,会不会太过分了点?」傅子睿打了个哈欠,手里端着冒白烟的黑咖啡。
「我希望她,毫发无伤。」白靳沉略显疲惫,身上依旧穿着昨晚宴会的服装。
傅子睿正要啜一口热咖啡,猛然呛了一口,咳了半天,无言啊,显然从半夜跟这家伙分析劝说到天快亮,完全没用。
「我的老大啊!但是你用这种方式,人家毫发无伤,心里遍t麟伤呀……」
傅子睿说话时口中冒出团团白烟。
白靳沉默然无语,静静远望那抹倔强瘦弱的背影,在冷风中渐行渐远。
「她留下来只会更危险。」
傅子睿点点头,「懂,只是看在我们从小学就认识的交情,又念在你现在是我的boss上,才想跟你提个醒……」
他拍拍好友的肩,好言相劝,
「好不容易遇到一位这麽喜欢的女孩,你,别後悔就好。」
会後悔吗?
白靳沉问自已。
***
她故意在天亮前离开,冷风飕飕,却b不上心冷。
裴乐乐拉紧黑风衣外套,里面仅单薄的针织衫,寒风从毛衫缝隙钻入,她冻得发抖,却感觉不到寒冷。
她沿着高尔夫球场外围走,想走到山脚下。
从他的私人豪邸沿小径步行到大马路上,正常速度大概二十到二十五分钟即可,不知是因气温过低被冻得动作迟缓,抑或仍旧依恋,总之,她硬生生走了快四十分钟,却一点也不觉得累。
哪里还有感觉?心都麻痹了,她苦涩一笑,脑海中拨放一连串的画面。
从那天在车展站上舞台,表哥方云义穿着便服突然出现,拜托她配合查案……
到现在她还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来的天真,自以为能够打击犯罪?表哥三言两语,用她对母亲的遗憾,说服了她进入力驰做内线。
而这是一间怎样叱吒产界的公司啊!她就这麽站在遥不可及的白靳沉身边,踏入如此深不可测的沼泽……
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?她在心里问自己,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,她以为自己能够走到他的身旁,和他永远平凡简单的相爱?
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呵!一股脑儿栽了进去……心被狠狠画了一刀再一刀,淌着血,化成滚烫的泪水,流过脸颊。
最傻的是不该相信他的话──可……每一句动人情话,她还是都信了,没想到那些承诺,到头来却脆弱的不堪一击。
她难过得,连心都颤抖,今天才发现,今年冬天b往年还要寒冷……
路灯一盏一盏熄灭,点亮天空破晓的湛蓝,她踩着蹒跚脚步,终於走到大马路,左顾右盼,寻找公车站牌。
寒风突然吹起发梢,发丝不小心刺过眼睛,她反射x闭上,伸手轻轻肉着眼。
再睁眼,一辆黑色保时捷已停在自己面前……
「乐乐?」
何展劲按下车窗,眼里充满惊讶。
「学长?」她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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