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这多好的夫婿啊,以后万勿动手打他了。你看,他吃娘一打也不恼,多可怜啊。”那婆人老嘴碎,嘟囔不停。越鸟有心分辨,但是此民风不开,年轻男女若非夫妻,不可同行,解释也是徒劳费力。何况她年迈,自己就是挨些埋怨轻薄也无妨。
西王母心想:“青华,今日我打你一遭,护你一遭,来日我们还有相见之时。?随即即去。
“竟如此离奇?那被卷走的女呢?”越鸟连忙问。
越鸟被那婆拉扯着,手被放她在帝君手里。看帝君一脸开心,越鸟心想这个老神仙,玩起来不知轻重,竟拿她个家人耍。可是帝君虽然是不庄重,但是自己历千世劫,竟不知有多少丈夫了。尘缘俗事,无需执着。
“婆婆,莫不是让貌女在此比?”凡人贪恋相,怕是将这妖怪当试炼了。越鸟望了望附近,只见那东边有几块石上面有些锁链,心里就有了计较,只叹苦海苦矣。
“娘说的没错,娘看那大石。到了五月五,这河边张灯结彩,方圆百里的姑娘媳妇有心比的,就让锁链绑着,一步一步靠近这河,河卷的越厉害,那女就越。娘貌,只怕到了河边就给卷走了呢。”那婆婆吐此言,居然不怕,还笑意盈盈地直打量二人。
西王母掌世间姻缘,她恼怒青华大帝不尊她旨,自断仙缘。今日到此显圣,一来这河中妖怪与她有关;二来既然青华当日要断绝,那今天她就偏要这二人肌肤相亲,夫妻相称;叁来借明王之手羞辱青华大帝,来日好让青华大帝知,天数有。世间姻缘,并非他能要时便要,弃时便弃的。让他反省己,再不敢违逆天。
“不打谁?”青华不依不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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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仙只这老婆倒是心,以为他们是夫妻竟如此不息力的说合,倒是见得婆知理,合该她有此仙缘。
这婆并不是疯了,她是好意,而且是的没错,说的都对。此间叫妒妇津,原本是有桥有碑,碑上写的清清楚楚。但是此只要立碑,叁日之必定给卷走,时间了人们也就明白了,不再那冤枉钱了。不过此间人尽皆知渡江的法,代代相传。
那婆婆亲切,拉了越鸟近前解释,说此但凡有貌女,无论是走桥还是渡江,都会被一怪浪吞噬卷走。时间了那桥经不住冲击就塌了,但是渡船犹在。若是有人要渡江,倒也可以,只是必得自毁衣裙,面上抹泥,丑态来,方能渡得。
“这就对了,那渡船来了,婆婆要走了。娘记得,一定要破衫面,否则可实在危险,那浪厉害,必定卷你而去。”那婆婆见二人和好如初,这才放心离去。
“选?”青华越听越有趣,这人间百态实在是让他猜之不透。
需知,此间有仙缘的,并非这个婆。
“殿言重了,是本座一时慌。都是这婆惹事,平白无故撒疯,莫名其妙!”青华决定把所有事都推在这个老太婆上。
“我发誓,以后再不打了。”越鸟憋着笑诚恳,心想这我打也得打得过,跟青华大帝动手,岂不是找死?
“妒妇津?”越鸟还真没听过这么个妖怪。
他已经冲撞了人家,哪里能再消受这礼拜?
“是,娘有所不知,此渡,有叁渡叁不渡:渡男不渡女,渡老不渡少,渡丑不渡。”那婆婆其实客气,她年纪大,又以为越鸟和青华是一对夫妻,所以刚才不顾及避嫌,胡撕扯。
二人解了那婆的定咒,细细问来,果不其然。
“是,是,以后不打了。婆婆细说,这河里究竟是如何古怪了?”
“帝君所言甚是,烦劳先解了定咒,我看她形迹古怪,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因由?”
“婆婆好意,只是怕婆婆走了,娘照打不勿,婆婆让娘个誓言来。”
“这是何故?”越鸟还真没听说过妖怪挑着害人的。
“这么说这妖怪专害貌女?那越儿可万勿上前,越儿姿容奇绝,叫那妖怪见了如何了得?”青华遭了一番尴尬,此刻连忙奉承。
渡船载了这婆,到了二仙看不见的地方,连人带船化本相来,原来那婆不是旁人,正是那九重天女仙之首,蟠桃园瑶池之尊——西王母天尊。
青华这半天可是坏了,恨不得赐这个婆一个白日飞升。看越鸟不说破二人关系,知她心有顾虑,此刻更要胡闹。
“我知错了,以后再不打相公了,相公饶我一遭吧。”越鸟知识趣,欠拜,好好给青华行了个礼。
“相公好福气,娘如此貌。今日婆婆说和,娘以后不会再打你了,你放心。”老婆一手拉着青华一手拉着越鸟,把他二人的手在一。大概这婆以为他们夫妻恼了别扭,此刻正要说和。
“那婆婆可就不知了,但是每年五月五,方圆百里的村民都在此选,所以也都知这河古怪。选的时候,偶尔有卷走的,就再没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