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鸟说起,不禁垂丧气。青华倒是不以为然:天大小宴日常皆有,算不得什么天大的麻烦,他寻常赴宴,落座吃上几菜就拂袖而去了。
越鸟乃灵山来使,又因着佛母份,颇有些虚妄的名声,无实的位阶。此番前来九重天,挂着护法的名,又不是暂访,天礼法周密,必然是要赐宴相迎。
“你素来是个不理会俗事的人,但是俗事可未必知避着您老人家。你是万年不开的铁树,妙严从只有一砖一瓦的时节起就没有过女主。你蓦然从凡间带回一个女,这事也就是天不知,否则定是人人称奇,个个猜想。你这中众人见了孔氏,如何反应如何揣度,你可曾想过?偏偏你不及为她安排诸事就服药将息,她没有名分,没有位次。一介凡胎,如何生存?如何能不受人白欺凌?”
二人回到妙严,各自安置。越鸟回殿更衣,青华却一门就被孟章神神秘秘的抓到了东极殿叙话。
青华听他如此说,心中倒也想起这一节来,孟章看他若有所思,这才继续说了去。
正好此时越鸟到阿如亭中打坐,两人掩了门说话,鬼鬼祟祟好不自在。青华一看到越鸟在阿如亭中打坐,心中就总是张,更是难以专注听孟章胡说八。
“这刁不识明王,已经言撞,你便依我,连忙将这刁打发了去。免得让她再开罪明王,也免得她日久生僭越之心,扰了你和明王的缘。我这中夫人悍妒,遣到我中也是不相宜。李天王即知此事,不如遣她去哪吒中,又或者哪位女仙中,以免日后她再图生心思……”
越鸟摇,缓缓事因由。
孟章为这妙严的一对鸳鸯可谓是碎了心,说了,不料青华竟如此不领,心里烦躁,声音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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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章说到此,只见青华面突变,眉皱,赶止住话。但见青华涌动,未及开,哇的一声吐一鲜血。
孟章目瞪呆,说:“不是吧!让你赶走这娥,你如此舍不得,都吐血了,难你真的跟她……?”
“你这中,只你和九灵主仆两个,其余无人主。那时节,九灵必定守你寸步不离。这中唯有司勤的桃姑姑能安排孔氏,将她打发到芳骞林。我今日询问遍了,只你这中早就换了一批仙娥童儿,对当年旧事全然不知。但是我听众人之意,这桃姑姑颇有些贪恩霸的作风,往往仗着在这妙严伺候久了,起了攀附之心,平素里经常弹压慕你的娥。她如此心思,如何容得那帝君亲自从凡间接回来的女呢?那金雕所说,孔氏寻你不见,恐怕也多半是这刁作祟。”
青华只想洗澡吃饭睡觉,偏偏孟章要拉着他絮絮叨叨,言语之间零零散散,不知他在说什么,青华着太挑着眉看他,打神,哈欠连天。
在新鲜。不仅如此,他还越想越觉得两件事解决的皆非常圆满,与越鸟几番合均颇为默契,其中细节,简直回味无穷,为此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。一转,方察觉越鸟面有异,也不知她是不是累了,趁着这两天二人略生亲近,连忙问:“殿为何忧虑?是怕那姓的小儿奉违吗?”
“殿无需忧虑,本座向来无拘,殿是本座的客人,便是随意一些,想凌霄殿上也无人敢置喙。”
青华听到“打扮”二字,心中倒是起了好奇。越鸟有天姿,但是还没见她仔细装扮过,到不知那会是什么样。
“青华,你好糊涂!你且想明王孔氏一世,在你这妙严一住十七年。期间你服用回琼,昏睡不醒,中上都着伺候你。可是那孔氏所居的民房,明显是有人安排的,难不成能是那孔氏凭白自己建的吗?”
越鸟摇了摇,讪笑:“小王只怕是自由自在惯了,但想起那细细打扮的功夫,拘束赴宴,来往应酬,不只犯愁,还真有些苦恼呢。”
越鸟轻笑一声,青华大帝位比叁清,自然是没人敢对他加以束缚,若他不拘,恐怕也没人敢拘束他。自己区区一界妖仙,怎敢比照帝君派。这凌霄华宴躲是躲不过去了,便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神,撑过去,只当大病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