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上草,如今来了越鸟,他一心要看青华老树开,日日来看闹。
看着孟章与越鸟近前说话,青华想起那日孟章初见越鸟时的赞叹。他赞,越鸟不愧为羽族仙,姿容奇丽,九重天无其右。
越鸟居灵山,一向是不喜金银,与她那个金光万丈的母亲不同。平日里多是修行,淡妆素裹。奈何天资众,万般打扮与她都是画蛇添足。正如孟章所言:
肤胜北极千层雪,眸如天河万朵星。
一双青目无喜无忧,堆云砌黑的青丝腰半寸,不盘不挽,单使一支盘珠孔雀尾透玉凤钗卷些发丝在颅。左手是佛宝无相飞环化成的黄金贵妃圆镯,间是灵鹦霞。云梭琉铁乌木描的是眉鬓,羽睫如扇,说话间灵眸拨人心弦。带佛光,穿的是青碧仙鹤纹挑线裙,腰间孔雀纹网绦勾纤纤腰,脚上鱼肚白金丝线绣的重莲锦绣芙蓉靴。使得是白御香粉,涂得是金桂玉蟾发油。不着首饰,不带耳坠,想那凡俗缀,哪里得上这神仙人?或走或坐,动静皆宜,仙姿翩翩步生莲。敢问诸天仙娥,哪个敢在她面前夸姿容?
可是这与不的,又与青华有什么系呢?
这厢妙严司净正要浣洗帝君衣,偏偏那中司勤的桃姑姑尖,两指挑了帝君的蝉,脸上变颜变,中咬牙切齿。别个仙娥皆不知其中玄机,便看着桃姑姑脸,不敢擅动。
这桃姑姑原是芳骞林里一株桃树得了造化,后来就在这妙严个人,算是个事的。虽然别的娥称她为姑姑,但实是个年轻的小仙,数千年来仰慕帝君,虽不敢攀龙附凤,但是向来有些自诩之心,把自个当妙严女当家的,往往对着想亲近青华的小娥呼呼喝喝。
桃姑姑这两天看着越鸟,又亲见她在帝君殿外守夜,夜里总往东极殿里钻,实属妖不改。现惹得帝君了心神,哪天不知就心生邪念,怕是要在这妙严当家主了。这桃树是天上仙草所化,不知孔雀份,又看越鸟虽带佛光,却没有金,想来不过界妖仙。心里有了底气,便要去提越鸟懂得分寸退。
越鸟心中正有烦恼,看着一位仙娥正与她说话,便略略行礼。桃姑姑看了更生骄心,假客气,了个万福,便与越鸟攀谈起来。说起越鸟新来乍到,不知天规矩,多少仙娥慕帝君,但都得守着规矩本分,这夜东极殿,可是大大的不妥。
越鸟向来清,想她姑获山西天一界,万兽百仙无不以她为尊,便是灵山上大雄宝殿,菩萨罗汉也称得她一声尊者。听得那姑姑说自己夜东极殿,虽然羞臊,却也生恼怒。再看她语带试探,怕不是青华大帝在这妙严的相好,这是要与她争风吃醋。更觉得腌臜不堪,打扰她修清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