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浙。
天渐渐暗了下来,大片大片的乌云聚拢在一起,一阵狂风刮过,天空中传来几声闷响,不一会儿,豆大的雨珠就倾盆而下,哗啦啦的铺满整片天地。
张祥生撑着把黑伞快速从雨中跑过,猛烈的雨势很快就打湿了他上衣下摆,k腿上满是奔跑时溅起的泥点子。
“哗”的一声,一辆黑色宝马从他身边急速驶过,碾过水坑,激起的水花足足有一米多高,哗啦一下就全扑在张祥生的身上,打湿了他半个身子。
张祥生看着远去的宝马恶狠狠地骂了句国骂,加快脚步超居民楼跑去。
这是个老式住宅区,早在九十年代建起,建筑还保持原有的样貌,经过岁月的打磨,大多墙面都老化,爬上了长短不一形状不同的裂痕,楼房的侧面爬满了爬山虎,在这样的雷雨天气中显得格外y森吓人。这里属于老城区,设备建筑老旧,离市区又远,使得大部分有能力的居民都搬了出去,只留下少部分的老人和因房租价格便宜而被吸引来的外来务工人员。
雨越下越大。张祥生踉跄的冲进一栋楼中,他此刻全身湿透,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似的,湿哒哒的正滴着水。湿透的衣服皱巴巴的黏在身上,粘腻不清的不适感让张祥生又骂了几句经典国骂。他收起雨伞,踩着老旧的木楼梯就往上走去。
老城区的建筑大多都在五到六层,没有电梯,只有年久失修的木楼梯,踩上去吱嘎吱嘎作响。空气中弥漫着股由食物、垃圾和酸臭味混合的奇怪味道,头顶的声控灯也有些老化,昏暗的灯光时不时闪动,或干脆熄灭,需要张祥生大吼一声才又亮起。
张祥生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,绕过摆放在楼道里的凤凰牌自行车,走到四楼上一道贴满小广告的门前,敲响了门板。
“王秋水,你在家吗?”
他喊了几句,依旧是无人回应,只有外边呼啸的风声和轰隆的雷声回荡在楼道中。
又不在家?张祥生皱起眉,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找王秋水了,每次都是无功而返。他是这里的房东,六个月前将房子租给了一个名叫王秋水的女人。本来两人说好,每月底通过微信转账来支付房租,前四个月王秋水都很准时甚至是提前把房租交给他。可这两个月,王秋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,任凭他如何电话短信狂轰乱炸,王秋水那头就是毫无反应。张祥生之前来过两次,看着大门紧锁,他抱着不能侵犯租客yin干死的念头,也就没进去。可现如今都已经两个月有余,依旧没有王秋水的任何消息,他有些担心。
张祥生掏出备用钥匙,两三下就开了锁。只听“吱呀”一声,门被打开。
一打开门,一股难以言语的霉味就迎面扑来,刺激的张祥生几欲呕吐,他在外面缓了好一整才踏进屋子。
屋内很黑,伸手不见五指,张祥生试着开灯,可无论他怎么按,灯就是不亮。张祥生只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,摸索着走到电闸附近,发现原来是保险丝给烧坏了。无奈之下,他只能依靠手机的光亮来照明。
房间的气味很重,张祥生只能捂住口鼻慢慢前进。他走到窗前,一把拉开窗帘。外面的光亮照了进来,夸嚓一声,一道闪电打下,瞬间照亮整间屋子。
哗啦啦。
外面的雨下的又快又急,雨点急促的打在玻璃窗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张祥生接着外面和手机的光,勉强将屋内的一切查看了一番。
这是个一室一厅的房子,客厅并不大,边上就是厨房,光是沙发、电视、饭桌就把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。饭桌上放着一盒盒饭,还没来得及打开。张祥生上前去查看,发现里面满是蠕动的蛆。
王秋水是多久没回来了?她的东西都在这儿,也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。难道说她遭遇了不测?张祥生的心往下沉了沉,他有些后悔没能早点来。
“啪嗒。“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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