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居寒弱弱:“……我也不是担心她,就是怕冤枉了人,这名声着实不好听,万一连累到阿……”
柳居寒果断的摇了摇:“清绝不是这人。”
柳书意心事沉沉的走到三弟屋外,隔着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,那中气十足的声线让柳书意不禁轻轻一笑,推门走了去。
柳居寒如今虚岁十四,生的红齿白眉目如画,是康氏所生,相气质却遗传了爹爹八分。如今脸上带着一片不自然的绯红,正垂着任他二哥数落。
柳霁风回过,柳居寒也立刻坐直了,二人齐齐喊了一声:“阿!”
她恨莺语,有些事却不能由她这样待字闺中的女来,姨娘康氏家生婢,见过的y私手段不计其数,平日里在柳家虽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,但若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了她儿上,她必不会手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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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霁风两手一摊:“那不就结了,除了她给你药,还怎么解释你突然难以自持,将她扑倒在榻上。”
她扶着墙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,转一步步向三弟的屋走去,石板路上雪白的梨,被踏了一w痕。
大燕军破城的那一日,一群兵匪冲柳家里烧杀抢掠,抓到年轻貌的丫鬟就在地上污,带兵的领见到柳书意,满脸y笑的朝她大步走来,柳书意咬着牙边跑边躲,看就要跑不过时,康氏竟从旁边冲了来,扑过去死命抱住了对方的双。
“可我并没有吃她给我的或茶,也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。”柳居寒抬起,黑白分明的睛里透着疑惑,朦胧的日光透过窗纸照来,给他的睫笼了一层微光。
柳书意猛地闭上睛,被咬的失去了血。墙里莺语的哭喊一声接着一声,明明报了仇,柳书意心里却没有一丝快。
“是莺语了药,她承认了。”柳书意顿了一顿,掀起帘走了过去。
“那我问你,你饱读圣贤书,岂会是个看到貌丫就想拉上床的人?”
……
柳书意又忍不住想起前世,她原是很有些看不上康氏那俗气小人的样的,但康氏有一好,她不蠢,在家中十分安分老实不挑事,柳书意也就将她当空气井不犯河。
柳霁风一手叉腰,一手着柳居寒的额:“老三啊老三,你能不能有息,那丫都给你药了,你还担心她!”
漫天的火光和血之中,柳书意只看到康氏声嘶力竭的喊她快跑,那魁梧壮实的领一脚踹在康氏的,举起的刀锋反一刀雪白的亮光……
柳霁风冷笑了一声:“早就觉得这丫不是个老实的,仗着自己生的貌,就想着兴风作浪。”
“阿信你,”柳书意提起裙在卧榻边缘坐,替柳居寒掖了掖被,又摸了摸他的额,手仍有些,“莺语大了,心思多了,不愿被给家生,就想攀上你个妾室,只是没料到阙回来的及时,将你们给拦了来。”
柳居寒有些胆怯局促的:“清绝没有想非礼莺语,阿你要信我。”
一间不大的卧房窗明几净,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字画,靠窗有个半旧的卧榻,上面半躺着一个清秀少年,正是柳书意庶的三弟柳居寒,旁边站着一个材挑的少年,则是庶二弟柳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