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廷肃唰地苍白了脸,愣在原地,脑海中浮现李诚不久前才对自己说过的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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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都是我……是我害了他……」徐廷肃了拳,懊悔地用力槌在桌几上。
两人中的李诚,是先前徐廷肃从河北营调至自己麾、与自己甚是亲近的兵士之一,只是在东窗事发後,他们这些人便全被调回原本的营里,与他再没见过。
柳氏也放箸筷,回握住丈夫的手,y是挤笑容,要他莫作挂念。那日晚膳,终究是在一片离依依中散了。
「潘崇,这麽晚来访,莫非发生了什麽?不然怎麽苦着一张脸?」徐廷肃问。
「什麽?!」徐廷肃大惊,上前揪住那人的衣领,不敢置信地盯着他,「怎麽会这样?他不是一个多月前调回河北营了吗?怎麽会死的?!」
「大人……」那名唤作潘崇的,一见徐廷肃来,习惯地开唤,却被徐廷肃抬手制止了。
回自己的妻上,不舍地握着柳氏的手,「明日之後,孩就有劳你了,你自己也得多保重,若是闷了,便让时晴来与你作伴。」
「大人快别自责了,这事哪里怪得了您,咱们就算是违纪好了,可压没真什麽危害禁军的大事,都是那些y诡人士,无缘无故把这事抖了来,不然大人跟李诚又何至於落到这个地步……」潘崇试着宽徐廷肃,可後者彷佛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悲伤中,浑然无闻。
当晚,徐廷肃亲自哄儿睡,望着那张稚的睡颜许久,好不容易才终於舍得歇时,家仆突然来告,说一名同袍急忙来访,他想明日便要发,此後一年恐再难得见,便让柳氏先歇,自己披了外衣,到厅上去见客。
『就是因为这人秉公持正,所以才难像大人一样,这麽至心至x地对待我们这些弟兄。』
「我如今,已只是一届百夫,不再是你们的大人了。」徐廷肃沉沉一叹,「说吧,究竟发生何事?」
本以为那名同袍也是惦念自己明日便要启程,特地赶来饯行,未料到了厅中,只见一人神哀戚,愁苦地望着家仆斟给他的茶,啜也未啜一。
「是她……」徐廷肃脸铁青,目光忿然,咬牙切齿地挤低微话语,「都是那个女人害的……」яΘúщê.мê(rouwen.me)
「他是调回了河北营,可这回败的事迹,不知怎地传到了河北营里去,其他兵士们都把李诚当罪人看、说他让云骑蒙羞,明着暗着排挤、欺侮他,河北营如今的营指挥使,也压不制止这事,所以李诚不久前……自尽了。」潘崇沉痛地着手中的茶盏,得指掌都泛了红。
「李诚、李诚他……死了。」潘崇别过,神悲痛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