绮罗一向没有郡主派,又是在自家地界,在傅知烟前也就没有刻意矜持着,随手拿了一枚果直接送到嘴边啃:“你品品这茶,据说是岭安那新贡的,陛只赏了太殿一个人,他今天来给我母亲贺寿,便带了一些来给咱们尝尝鲜。反正我是不懂,觉喝着都一个味儿。”
重国的奇女不多,她便是算一个。
傅知烟心想幼时她光忙着逃避爹爹的责骂了,哪儿有功夫记着见过什么人。前这位世也忒不懂规矩,重国向来礼教森严,他却敢当着自家老王妃的面对她问东问西,真真是胆大妄为。
绮罗平生最与兄在军功一事上争,闻言有些嗤之以鼻,狠狠地咬一果,她懒懒地回:“他因着上回受了伤才得了这次军功,人还在边关养伤,一时半会回不来,陛的封赏怕是有的等了。”
这厢刚被郡主拦住去路请去喝茶,那边厢太殿便差人送了礼过来,说是带给侍郎大人的,可傅知烟私里瞧了一,全都是些女孩的胭脂粉珠宝首饰之类的。
郡主与她算是有几分,她素来敬重郡主为人光明磊落,对重国忠心耿耿。而郡主却欣赏她不似寻常人家的千金小那般扭作,两个人格相投,偶然遇着了还会坐在一起闲话家常。
傅知烟不好当着郡主的面拂了王府的面,只得让婢女先将东西收。
傅知烟心里已经给他暗自评了负分,默默念叨着往后可要少来王府走动,她可不想到时背一个与他府男丁来往过密的罪名,少不得又要挨爹爹的责骂,想起去岁在祠堂跪的那半天,她两的膝盖就发颤。
傅知烟借去后院的堂会上转转,顺好拜访一郡主殿,便匆匆从前厅绕了,直奔后门准备遁走。
傅府丢人现,她少不得要装上一装。
不料还未走到后门,便真的遇到了郡主殿本人,成王府小辈统共就两位,一位是前厅的成王世,一位便是这位郡主殿,郡主名叫绮罗,年方二八,正是青年少的岁数,却已经上过两次战场,第二次去的时候被任了先锋将军,每次皆打阵,在战场上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战功。
“确实是好茶。”傅知烟放茶盅,貌似不经意的对着绮罗探:“我刚才在前厅拜会王妃娘娘,听她说起你兄最近又立了战功,怕是近日陛又要有封赏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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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殿前倏地一亮,笑的更加温和,抬手免了她福的礼:“原来是傅妹妹,我们幼时便见过的,你不记得了吧?”
傅知烟听罢垂眸思量了片刻,两颗如玉珠般的仁转了又转,面上笑意如常:“是么?那今次老王妃贺寿他是赶不上了,真真可惜。”
傅知烟端过茶盅来微微抿了一小,立刻觉得嘴中茶香四溢,清冽非常,带着岭安那独有的雪松气息,在这夏日里喝起来格外沁人心脾,真是实打实的贡茶了,其他普通茶叶是断没有这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