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自古以来,并不是匕首上有什么杀气能控别人的心智,而是贪。拿到匕首的人必然会被它的传说所引,以为自己有了匕首就所向披
靡。各各样的贪衍生了匕首的神话。匕首就只是匕首,而人却不一定是正确的人。
束同光收起红线,她现在对匕首的兴趣更大,毕竟武林上真的见过这把匕首的人少之又少,应该说活着见过的人,少之又少。她只在小时
候读过聂隐娘的故事,来去如飞,人莫能见,空空儿人落地……
如果你读过一些故事,就应当知这样的心。就像是书中的将莫邪突然现在你的面前,不再是幻想。你可以摸,可以欣赏,甚至
可以使用。是人,都会有贪,是人,都想女娲。
“可以借给我看看吗?”束同光问。
雍怀瑜放在桌上,示意她过来自己看。
“你想看看红线吗?”作为换,束同光也大大方方的将红线放在桌上,是一信任,你把武给我,我把武也给你。
雍怀瑜仍然在看窗外的,看窗外的云,看窗外的鸟。
束同光拿起匕首,挥向雍怀瑜。匕首的薄,在空气中就像是切豆腐一般柔稚,悄无声息。一切的绯红都随着挥舞的动作化成一寒
光。
她没有动,就只是坐在那里,像是老人拥着炉火回想着的往昔。那年轻袅袅向上的生命力幻化成祠堂里虚无缥缈的香火气。她活着,又
如同死了。
匕首划着发丝过去,只割落三五翘的碎发。
“你怎么不躲?”束同光放匕首问。
雍怀瑜闭着睛说:“没人能躲得开它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假的。”
了一气,两个人的关系在这样一来一往中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并非是绑架与被绑架的关系,也并非是仇人与复仇者的关系。那
纯粹的信任使事走向惺惺相惜。
她坐来,将匕首放回桌上说:“如果你要是没杀死谈先生,我们或许会好朋友。我未婚夫总是一本正经,有问必答,多少有些无
趣。”
“那我们一定能成好朋友。”雍怀瑜说。
两个人的武在桌上放着,没有人想去拿,也没人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