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二章】救心(2/2)

“为什么不留在京城，为什么不回我书信，为什么不来救我，我嫁过去四月余，一个来看我的人都没有！一个，一个都没有！”温儿把周围所有能拿到的东西都往温白聿扔去。

青瓷碗碎在温白聿的绣着致云纹玄袍边，白粥溅落在衣角，斑斑好似那不能在白日言说的浊。华贵的东西被玷污，这样一件锦衣，需要手熟的秀娘连绣三月。可对于如今这些追求绮丽奢华，在上的大人来说，逃不过是被丢弃的命运。

“我当初跟你说，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，我教你这么多年规矩却得了这么个结果，你是不是天生如此！”浪，轻浮

“我又错了什么呢？”

翠竹的泣声成为了唯一的回答。

我没有，从未有之

温白聿抿着不说话。

我不是，缘何至此

温儿被宁王陷害时，正巧赶上了夫人母亲的忌日，亦是温儿的生日。她母亲死的不光彩，四十多的人，是与前宅的侍卫有了首尾，被父亲赐一尺白绫而亡，连尸首都被仍在坟，顾家大办葬礼，最后葬的却是个空棺。顾清林听到消息当场发作，刚满九月的温儿就这样生了，带着宅大院的腌臜与顾清林的怨气呱呱坠地。生了温儿后顾清林终日郁郁寡，几度想要自杀，五岁前的温儿没见过几次母亲，都是被温白聿带在边的。

顾清林还有大把的怨气想要撒，但看见摇摇坠的温儿只觉厌烦，连咒骂都懒得所说便拂袖离开，回到她那幽闭的寝屋中，留温儿一人倒在门厅。翠梧想拉她起来，哭：“地上凉，小快起来罢。”她让绿竹过来，和她一起把温儿架起扶到椅。温儿靠在椅上，神懵懵的，“阿梧，娘厌我。”翠梧不说话，只哭着蹲在地上给她的裙角掸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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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儿推开温白聿，红着朝他大吼。

温白聿没有回答，惯是清朗如风，柔和如月辉的面庞绷着，沉默着，只将她搂的更，两严丝合的贴在一起，衣服都快陷里，仿佛这样才能填补小女儿那四月里饱受惊惶与绝望蚕，却仍日日夜夜盼着他来相救的痴心。

温白聿上前一步，将崩溃息的温儿轻轻搂住。正准备开，温儿却迅速的缠上来，白玉似得胳膊勾住温白聿宽阔结实的肩。

纤纤十指力大的奇，衣袍都快要被抓破，她哑声：“爹爹，您可想好。”涩的，“既来，就别想再把我抛了。”就像把五岁的我给母亲时，若再如此，我便与您同归于尽。

“可是我错了什么呢？”